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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表弟功德林拒写“认罪书”:抗日有罪?

来源:男人屋2017-01-11

  本文摘自:《廖耀湘与蒋介石》,作者:严农,出版:湖南文艺出版社

  文强病了。他得的是淋巴腺结核,脖子上长着一个一个疙瘩,管理所将他送进了公安部复兴医院。

  廖耀湘很着急,请求去看文强,得到了允许,文强躺在手术台上,廖耀湘焦急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上。

  这位廖耀湘昔日的战友、球友和学友,淮海战役中杜聿明徐州“剿总”代总参谋长,这时显出了军人和湖南人的气质,当医生在局部麻醉下用手术刀割破其脖子上的疙瘩,将黄脓一堆一堆往外扒时,他紧咬牙关,大鼓着眼,热汗直流,直伸着脖子,一动不动,没有哼一声。他以罕见的毅力,成功地配合医生将淋巴腺割了。同时,也把他的扁桃腺割了,以致他百病尽除,成了一个十分健康的人。

  在医院养病期间,廖耀湘和杜聿明只要有空,就来看望他。陪同文强住院的管理员问他:“需不需要看书?”文强说:“非常需要。”“需要看什么书?”文强望了望坐在床边的管理员,又望了望坐在管理员身边的廖耀湘和杜聿明,诚恳地说:“医生治好了我的身体上的病,再请一个医生来治我灵魂上的病吧!只要对思想改造有帮助的书,我都想看。”

  文强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共产党全力治好了他多年的痼疾,他是从内心充满感激之情的。

  管理员对廖耀湘说:“你是文强的好朋友,又是我们管理所的‘秀才’,你说文强看什么最合适?”

  廖耀湘想了想说:“文强在管理所一般的书他都看过,我看,现在就借层次深一点的书给他看吧!”

  “看什么好呢?”管理员有点犯愁了。

  “我看,就让他看马克思的《资本论》吧!”廖耀湘望了一眼躺着的文强,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行。”文强点点头。

  “可我们所里暂时还没有准备这么高深的书。”管理员如实回答道。

  “我们学习组的陈长捷有。”廖耀湘对所里所有的人有何种书了如指掌。

  “好,我去借一下。”管理员走了。

  文强从管理员手里接过《资本论》,看到书上有陈长捷密密麻麻写的眉批,有些不屑地对廖耀湘说:“这个陈长捷,有何能耐竟如此附庸风雅,在马克思的著作上作起了眉批来了。”

  廖耀湘听罢,只是淡淡一笑。

  文强捧起马克思的《资本论》,翻开第一页,便认真地“啃”起来。出乎文强意外的是,看着这《资本论》第一页,就使他如坠云里雾中,不知所云。

  他不得不去看书眉上陈长捷做的密密麻麻的眉批。

  《资本论》第十六页有一段论述为:“劳动作为使用价值的创造者,作为有用劳动,是不以任何社会形态为转移的人们存在的条件,是永久的自然的必然性。”

  陈长捷在这段上做的眉批是:“构成价值的是抽象劳动,创造使用价值的是具体劳动。抽象劳动也不能离开物质过程。共产主义的分配原则之必然性,盖出于此。

  《资本论》第二卷第384页写道:“不仅积累的资本,可以是资本化的剩余价值;原垫支资本的一部分,也可以是资本化的剩余价值。”

  陈长捷的眉批是:“生意人的诀窍,剥削的秘密。”

  文强仔细看了陈长捷的眉批,对廖耀湘感叹地说:“看样子,陈长捷读马克思的书,是真正读进去了!”

  廖耀湘说:“陈长捷是保定军校六期毕业生第一名呢!比起你这位当年黄埔四期第九次招生八百人取第三名的差不了多少啊!”

  文强点点头,说:“看样子,在学习上,我得像你和陈长捷一样,下点真功夫了!”

  在政治上,廖耀湘与文强有相同的地方,但由于个人经历与个性的不同,俩人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文强给廖耀湘讲述了自己到功德林以后的一个故事,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1950年6月,美国、英国、加拿大等17个国家和南朝鲜伪军组成的联合国军,悍然发动了侵略北朝鲜战争。

  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彭德怀率领下,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与朝鲜人民军一道,进行了殊死的反侵略战争。这是继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场举世瞩目关系到世界人民命运的重大战争。

  文强对这场战争,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当他从《人民日报》上得知“美军仁川登陆”时,他欣喜欲狂,激动得双手发抖,鼻子发酸。他找到同组组员、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悄声问道:“介山,你对朝鲜战争的看法怎样?”一向谨慎的陈长捷以问做答:“你呢?”

  “我呀,”文强如拉开的防洪闸,立即侃侃而谈,“我认为,朝鲜战争的爆发,是苏美战争的预演,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预演。”

  “那么,你认为这场战争的结局会怎样呢?”陈长捷问。

  “结局十分清楚,”文强右手一挥,站起身来,“苏联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元气大伤,没有10年、8年,肯定恢复不了。美国得天独厚,战争没有伤及其本土。因为,这次朝鲜战争的结局是美国必胜,苏联必败。苏联一败,中共的江山肯定就坐不稳,我们的校长回到大陆的日子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管理所李科长就来到文强的寝室,要文强写一篇《美朝战争的预测》的文章,文强欣然命笔,一挥而就,连夜写了一篇五千字长文,最后的结论是:“美国必胜,苏联必败。”

  姚所长看完这篇文章,找文强谈心,文强振振有词,一再声明,自己的结论完全是有科学根据的,姚所长说服不了文强,也不勉强,只是作为一种典型和倾向,逐级向上做了反映。

  廖耀湘听了文强的讲述,说:“文强呀,文强,你这个‘强’字,能不能改一改呢!”

  “改?”文强脑袋一仄,“我没有错,改什么?”

  “难道你的思想都是正确的?”

  “不能这样说。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没有错,就不能认错。”顿了顿,他接着说,“没有罪,也要认罪?”

  “难道你没有罪?”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走过错路,”文强脖子一横,“但没有罪,姚所长要我写‘认罪书’,我坚决不写。我脱离了共产党,这是错;但我坚决抗日,做为军统,我在上海敌占区出生入死,搜集日军情报,衣领上缝上点‘氰化钾’,一旦被捕,立即自杀。这也有罪?”

  文强在功德林,一直不认罪。因而,他一直关押了26年,最后一批特赦。特赦之前,仍然没有认罪。

  一天傍晚,廖耀湘与文强一起聊天,文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廖耀湘,说:“这是我在山东解放军官教导团时,教导团为解放军攻克南京,出刊庆祝时我写的一首诗。”

  廖耀湘拿过来一看,吟道:“痛惜江南飞落英,大江百万渡雄兵,可怜玉石狮长在,国府门前月不明。”

  文强说:“当时我这首诗一贴出来,被俘的国民党军官个个大惊失色。王耀武甚至低着头从专刊旁走过来,向我劝说快将这首‘反诗’撕掉。我摇头一笑,说:‘诗言志,歌咏怀,我手写我心,我作由我受。我倒要看看共产党叫我们怎样活下去!’大家都为他捏一把冷汗。可是,我这首‘反诗’张贴出去十多天,竟无人过问,这件事使我大吃一惊。所以,我将这首诗保存到今天。”

  廖耀湘淡淡一笑,说:“这说明两点:一,说明共产党胸怀的宽大;二,说明你个性的‘顽固’。”

  就因为这种顽固,文强在监狱比廖耀湘整整多关押了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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